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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一颗酱
05 别怕，我在
因为时差的缘故，老王是忽悠的这帮朋友里最后一个知道黑子事情的人。
而且还是忽悠主动找的他。
他说，之前有粉丝被爆出了私人信息，让他注意一点。
老王看到消息的时候是早上，估摸着忽悠还没起床，便等到下午，看了一下时间，估摸着忽悠也快醒来了，便打算开语音说，但申请的时候选成了视频通话。
“hello。”
视频接通的时候，老王先楞了一下，才打了招呼。
“怎么突然视频？”
现在才早上八点，搁平时忽悠还没起床。不过今天比较特殊，虽然不想承认，不过忽悠确实在等老王的回复，所以睡得不沉。
但是还不太清楚，说话也黏黏糊糊的。
“……那个，摁错了。”老王有些不好意思，“你是不是不方便？”
“我一个人住，有什么不方便？”
“那我怎么知道……”
本来老王的意思是怕打扰忽悠睡觉，但是老王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忽悠起了逗弄的心思，便忍不住调戏他：“还是说，你觉得，我在过生活？”
“你这个人怎么污污的！”
“等等等等，这个好像是你先说的吧！”
“我今天可没说。”老王看着手机屏幕上忽悠的脸，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屏幕，等意识到自己做了这么奇怪的动作以后，他突然就脸红了。
这可不是语音，对面的忽悠当然能察觉到他的变化。
“你怎么了？难道这就害羞了？……欸，等等，难道你平时直播的时候也是脸红着和我说话的吗？哇哇哇哇，这么可爱的吗！”
“……你闭嘴。”
“哇，恼羞成怒了，果然有蹊跷。”
想到那个自己gay不过的人居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，忽悠有一点点兴奋。
不过忽悠没有忘记正事：“好了，不和你闹了。我就是想提醒你注意一点，我不想你也惹上麻烦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就是遇到黑子了。”
“黑子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做了什么让粉丝不高兴的事情了？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忽悠露出骄傲的小表情，“我可是最宠粉丝的啦。别看我的粉丝都爱吃醋还爱bb我，但我知道他们都很爱我的。”
“……你都这么不要脸的吗？”
“那我问你，你爱不爱我呀？”
老王梗了一下，终于还是心软了：“爱死你了。”
“你看，那不就得了。”
忽悠居然连脸红都没有，语气简直不能更理所应当了，真是刷新了老王对“脸皮厚度赛城墙”这句话的认识。可他又不得不承认，忽悠这个人好像有魔力，无论是听他说话还是和他说话，哪怕只是看到他的脸，都让人觉得很开心。
见老王突然不说话了，忽悠有些疑惑地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就是觉得……你真是个快乐男生。”
“难道你不开心吗？”
老王想了想，才说道：“如果遇上黑子，我肯定会有些困扰的吧。但是你好像不怎么受到影响。”
“那倒不是，刚开始也觉得挺烦的。心里想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，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，却要怪别人对不起她。很不理解。而且因为我的原因影响到了别人，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。”
“但是你现在的状态很好。”
“嗯，因为和大家都讨论了一下，他们都帮我想了很多办法。”
“我说……”
老王的声音突然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，让忽悠莫名有些紧张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很难过，这件事情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”
“什么？没有啊，因为有时差呀……”
“可是，我希望我能是第一个知道的。我知道你有万千粉丝，还有很多的朋友。可是，我不仅想做你的粉丝，还想做你的后盾。你不开心的时候，遇到麻烦的时候，我希望你第一个想到我。”
“你……”
老王一脸认真地看着忽悠，忽悠却突然手足无措了，连说话都结结巴巴：“你……你不要gay我，我……那什么……哎呀我要一刀杀了你！”
“哈？”老王显然没反应过来。
忽悠怕老王误会自己说的话，赶快说：“不是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……哎呀，你……如果我每次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来找你，你怕不是要变成一个小秃头！”
沉默，沉默是今早的济南。
打破沉默的是老王低沉的轻笑：“那……你喜不喜欢秃头。”
“……你是不是傻。”
老王没有回答，但他确实觉得自己挺傻的。他虽然不是什么高冷的人，但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他一般不做。更别说做什么粉丝了。能够熬夜看对方的直播已经算是难得，至于特意熬夜一边开着直播一边开着游戏只为了能够“偶遇”对方，那简直是……放在几个月前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“我，是不是魔怔了……”
老王用右手撑住额头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。
忽悠以为他不舒服，便问：“你最近熬夜太多了吗？”
“还好。”
“那以后你不要再蹲直播了，没事也不要返场啦。”
“欸，为什么，让你困扰了吗？”
老王的情绪确实比很多男生要细腻很多，想的事情也比较多，所谓“情商高”，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。
“困扰的话倒还好，毕竟你也不是第一个被强烈要求返场的嘉宾，而且，我确实很中意你。”忽悠笑着说道，“但是身体第一啊小朋友。”
人与人的相处有一条界限。越界是要付出代价的，决定是否要越界的第一点，就是确定自己到底对越界成功这件事情有多少的把握。
其实只做粉丝并没有什么不好的，默默支持他，刷礼物，做舰长。希望他好，就好。可是，他选择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那么，能够成为朋友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，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帮助，对他的要求尽量满足。只要他开心，就好。可是——
现在的老王，看不透自己的心。
是继续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，还是不管前方是什么，先迈出去看看呢？
TBC.